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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4家煤炭企业医院打包改制 社会资本参与空间有多大

2020-11-23 11:09:00

 

来源:第一财经

在国有企业剥离医疗机构改革的大潮下,煤炭集团医疗机构改制近些年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近期,太原西山医院有限责任公司、古交西山医院有限责任公司、山西汾西矿业集团医院有限责任公司、霍州煤电总医院有限责任公司4家医院运营平台公司对外同时发布增资公告称,拟同时对外增资扩股,引入战略投资者。

根据增资方案,在明确上述4家医院运营平台公司均同时出让60%股权、原大股东保留40%股权的同时,亦明确此次增资属于捆绑交易,即投资人参与其中一个医院公司增资的同时参与其他三个医院公司增资,完成医疗改制重组工作,此举意味着该战略投资者未来将主导这4家医院运营平台的发展。

而上述4家公司均隶属于山西焦煤集团,至此,山西省内五大煤炭集团医疗机构改制全面迈入企业医院改制。

剥离过程艰难

“相较于一般的医院,煤炭企业医院具有特殊性。煤炭行业是一种危险性较大的行业,在传统的发展模式中,煤炭企业医院作为企业福利载体存在,单一地为企业职工及其家属提供服务,在计划经济时代,对保护企业广大职工、家属身体健康等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上海交通大学医疗服务指数研究所所长曹健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表示,但市场化经济的大环境下,已完成历史使命的企业医院势必要从母体剥离、进入市场。

2002年,原国家经贸委等八部门出台《关于国有大中型企业主辅分离辅业改制分流安置富余人员的实施办法》,大量企业将所属医院以不同形式进行改制分离。

“当时有过一波企业医院改制热潮,整体剥离过程较为艰难。”曹健表示。

2004年左右,山西太原、江苏南京、黑龙江哈尔滨等走在全国企业医院改革前列的省市,相继出台了“国有企业医院分离”的实施意见,并开展剥离试点工作。

比如,根据太原在2004年出台的国有企业医院分离的实施意见,总的原则是企业医院分离后实施自收自支,自负盈亏,向股份化方向转换。而根据山西当地媒体报道,当时太原有60余所企业医院,约1万名职工。除太钢总医院、太铁中心医院、西煤医院生存条件较好外,其他企业医院都收入平平。

此外,山西的企业医院不仅数量多,所占比例也很大。2006年,《中国厂矿医学》杂志刊发的文章《关于企业医院剥离工作的几点思考》显示,山西企业医院234所,占全省医院数的27.89%,这些医院的设施、设备、人员、技术等差别很大,有三级医院,更多的是二级、一级医院。

在地方文件出台后,有的企业医院出台了剥离的具体时间以及进度,有的不愿意剥离,更多企业医院希望得到企业的扶持。包括山西在内的省份并没有搞一刀切,而是区别对待,稳定推进,成熟一个剥离一个。

“剥离本身触及到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利益格局、体制矛盾、固有观念等深层次的问题,整项工作需要细致稳妥地实施。尤其是医院未来的生存问题,毕竟走向市场后将通过人才、技术、规模等优胜劣汰的原则生存,竞争中可能将有一定比例的企业医院被市场淘汰。”曹健表示,“当时体量大的一些国有企业并没有把下属医院剥离出来,企业医院改制工作并没有做完。”

2017年,政策再加码,国资委等六部委出台《关于国有企业办教育医疗机构深化改革的指导意见》,要求2018年年底前基本完成国有企业办医疗机构改制移交和集中管理,并明确医疗机构深化改革的四种路径:移交地方、关闭撤销、资源整合、重组改制。

2018年7月,国资委又指定华润健康、国药集团、中国诚通、中国通用、中国国投、中国国新等六家央企作为托管平台,将没有完成改制的国企医院划入托管平台。

“由于剥离过程较为艰难,进展缓慢,改革难度较大,国家层面将企业医院剥离最后期限由原定的2018年年底延后到2021年。”曹健表示。

社会资本能否如愿分羹

《2019年中国卫生健康统计年鉴》显示,截至2018年末,非政府办公立医院数量为2383家,这其中绝大多数为企业医院,约占全国医院总数的7%。

这些企业医院大多数需要大量资金扶持,而2021年将至,这一波增资扩股中,留给社会资本的空间又有多大?

企业医院剥离改革到现在,最初多是两种方式,一是移交地方政府与大学,二是通过资产转让、无偿划转、托管等方式进行资源整合。近些年,企业医院则更趋向于股份制改革,这为社会资本提供了很大机会。

2016年,复星医药与徐矿集团、泰康人寿签订《医疗产业重组协议》,各方拟共同投资设立新公司,并就原属于徐矿集团的相关医疗机构的医疗产业重组展开合作。公告显示,复星医药本次投资金额不超过人民币5.3846亿元,占新公司股份35%。

2018年,新里程医院集团控股投资兖矿总医院,次年又与山西晋煤集团签约,宣布新里程医院集团旗下医院管理平台国科新里程控股投资晋煤医健。

虽然企业医院改制过程中,社会资本参与的占比尚没有具体统计数据,不过,第一财经记者发现,单就已公开的大型能源型国企企业医院改制中,华润、国药等以国有资本主导的医疗集团与复星医药、新里程等收购企业医院参与频率相当。

同时,曹健表示,国企医院改制会面临很多问题。

比如在改革过程中,首要难题就是职工安置及国有资产流失。但随着企业医院改制步伐的加快,不少地方的改制呈现出了更为稳妥的“一次性打包改制”等特点。

2017年,晋煤总医院旗下原有7家医院被一次性打包改制;同年,河南能源化工集团有限公司所属医疗板块改制资产进行公开转让,30家医疗机构被一次性转让;2018年,上市药企通化金马一次性收购了6家医院。

曹健认为,很多国有资产是很难评估的,打包改制后,实行专业化、集团化的方式进行管理,有利于集中进行上下游产业链整合、医院的重新定位以及资源合理配置。

但一次性打包改制中,社会资本能否如愿分羹?

比如此次要打包改制的4家企业医院对投资人提出的要求为:具备较强的资金实力,具有国资背景的优先;同时拥有丰富的医疗产业协同资源和实体医疗机构运营管理经验,投资控股两家及以上煤炭类企业的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具有强大的医疗资源输出能力,已经建立与国内一流科研院所合作办医模式,具有推动所属医疗机构成为国内一流大学的附属医院的案例和能力。并要求战略投资方对医疗行业、医疗管理运营有很深的行业理解与管理能力,具有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投后提升扭亏为盈的成功经验等。

曹健认为,符合上述条件者,国有资本主导的医疗集团参与的可能性更大,“当然,社会资本也有机会,还是要看实力与自身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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